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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认为怎样的诗歌是好的(叶嘉莹讲诗词讲得怎么样?)

时间:2023-06-01 13:38:03

小编:一杯忘情

叶嘉莹认为怎样的诗歌是好的

什么是好诗叶嘉莹读后感

好好的去学习的东西怎文言文要或者这样子,我觉得都是非常不常不错?是好失业佳莹读后感说真话啊,这东西咱们都不好说,好吃的话可能就讲的是古诗啊,什么之类的,那些家人可能是个人名,然后读后感就是说就是说根据这个咱们说的古诗一道道电视上也有好多那种也是嗯古诗的样子就是对呀,或者那种的嗯,我觉得还是非常不错的殿上看,让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古人的一切留下来东西还,我支持说真话,黄纸黄金自由自在,什么环境物价降的,我觉得在书上学的

叶嘉莹的诗学观,你怎么理解?

(1)“感发”是一种感性活动。既是感情抒发,像张衡《四愁诗》便生发出“一份感发的生命”;也是感觉流露,随便一些小事都能引起“一种十分敏锐的诗人的感觉”;还是感动的表达,自然界和人事界都因感动人而滋生出诗的感发力量,总之,中国诗充满“那种靠感性直接产生的感发力量”。

(2)因此“感发”就与理性活动对立。“直接的感动”和“运用思力去想他的感情”乃两回事,潘岳《悼亡诗》即属后者。

(3)“感发”超越着社会性。叶嘉莹反复申述“感发之生命的超越于外表之社会局限以外的本质方面”,并把这种超越对象定为“文以载道”的中国文学创作传统,颇以为“文学就是文学,我们为什么非要让它载道呢?”

(4)“感发”相对于形式技巧而言。像太康诗人三张、二陆、两潘等人注重修饰,使“诗歌中那种直接感发的力量就逐渐消失了”,因为感发力在相当大程度上不存于“那种全凭技巧编排制作出来的诗与词”中。

(5)“感发”注重反应的直接性。谈及曹植诗时,叶嘉莹区分“理性的诗人”与“纯情的诗人”两种创作主体类型,指出不同于前者的“节制和反省”,后者“对外界的反应是直接的,较缺乏节制和反省。事情怎样来了,他就怎样直接地反射回去”。

(6)“感发”乃是创作主体先行具有的一种力量素质,这种素质与外物的因缘互动产生出诗,指向所及,也便是“气”。这一点显得很关键。

叶嘉莹最喜欢的诗句

1. 关于叶嘉莹的诗句

关于叶嘉莹的诗句 1.叶嘉莹最经典诗词

1、《明月棹孤舟》 现代 叶嘉莹 连日西风连夜雨,恁凄凉几时才住。

孤雁单寒,秋云淡薄,休向远天宁凝伫。 寂寞黄花都老去,是繁华总归尘土。

小院低墙,霜阶露砌,多少暗蛩低语。 2、《生涯·日月等双箭》 现代 叶嘉莹 日月等双箭,生涯未可知。

甘为夸父死,敢笑鲁阳痴。 眼底空花梦,天边残照词。

前溪有流水,说与定相思。 3、《枉自·枉自浓阴聚》 现代 叶嘉莹 枉自浓阴聚,依然雪未成。

风高云转敛,月黑夜偏明。 迢递江南梦,荒寒塞北情。

严冬何寂寞,抚剑意纵横。 4、《铜盘·铜盘高共冷云寒》 现代 叶嘉莹 铜盘高共冷云寒,回首咸阳杳霭间。

秋草几曾迷汉阙,酸风真欲射东关。 击残欸乃渔人老,阅尽兴亡白水间。

一榻青灯眠未稳,潮声新打夜城还。 5、《滇池》 现代 叶嘉莹 鹏飞九万高风远,水击三千绝世姿。

曾读蒙庄劳想象,几疑滇海即天池。

2.叶嘉莹最经典诗词

1、《明月棹孤舟》

现代 叶嘉莹

连日西风连夜雨,恁凄凉几时才住。

孤雁单寒,秋云淡薄,休向远天宁凝伫。

寂寞黄花都老去,是繁华总归尘土。

小院低墙,霜阶露砌,多少暗蛩低语。

2、《生涯·日月等双箭》

现代 叶嘉莹

日月等双箭,生涯未可知。

甘为夸父死,敢笑鲁阳痴。

眼底空花梦,天边残照词。

前溪有流水,说与定相思。

3、《枉自·枉自浓阴聚》

现代 叶嘉莹

枉自浓阴聚,依然雪未成。

风高云转敛,月黑夜偏明。

迢递江南梦,荒寒塞北情。

严冬何寂寞,抚剑意纵横。

4、《铜盘·铜盘高共冷云寒》

现代 叶嘉莹

铜盘高共冷云寒,回首咸阳杳霭间。

秋草几曾迷汉阙,酸风真欲射东关。

击残欸乃渔人老,阅尽兴亡白水间。

一榻青灯眠未稳,潮声新打夜城还。

5、《滇池》

现代 叶嘉莹

鹏飞九万高风远,水击三千绝世姿。

曾读蒙庄劳想象,几疑滇海即天池。

3.叶嘉莹诗词

1930年,6岁的叶嘉莹就随家庭教师读《论语》,9岁考入笃志小学,一年以后,以同等学历考入北平市立二女中。[8]

1941年,叶嘉莹考入辅仁大学国文系, 专攻古典文学专业。时值抗战,北平被日本占领已有将近4年之久。她的父亲已因“七七事变”随国民政府西迁,与家中断绝了音信。同年9月,其母因癌症住院,术后不久即去世。叶嘉莹便与伯父、伯母及两个幼弟一同生活。沦陷区中,生活艰苦,幸而一应家务尚有伯母操持,叶嘉莹在读书方面并未受到太大影响。在丧母的悲痛中,叶嘉莹反而写作了大量的诗词。[9]

1945年叶嘉莹大学毕业,先后在当时的北平佑贞女中、志成女中、华光女中任教。

1948年叶嘉莹南下到南京结婚,不久随丈夫迁居台湾,并在台湾生活了十八年,度过了人生中一段极为艰辛的岁月。[8]

1954年,叶嘉莹到台北二女中任教,1950年被台湾大学聘为教授,并先后受淡江文理学院、教育广播电台、教育电视台和辅仁大学的聘请,教授诗选、文选、词选、曲选、杜甫诗等课程。[8]

1956年夏天,台湾的教育主管部门举办文艺讲座,邀请叶嘉莹讲了几次五代和北宋的词,叶嘉莹遂由创作逐渐转至评赏。

1958年,叶嘉莹为《淡江学报》写了《温庭筠词概说》一文,评词态度渐渐由主观转入客观,不过叶嘉莹仍在后来评赏诗词时带有一种心灵与感情的感发之力量,并作为一种特色保留下来。

4.关于《叶嘉莹说初盛唐诗》的诗人

叶嘉莹,号迦陵。1924年7月出生于北京的一个书香世家,南开大学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所长,博士生导师,加拿大籍中国古典文学专家。叶嘉莹结合西方文论中的阐释学、符号学和接受美学等理论对中国传统词学不断反思,将词分成了歌词之词、诗化之词、赋化之词三大类别。这三类不同风格的词,同样具有一种属于词体之美感特质,叶嘉莹对于这种美感特质在词体的演进中,对于歌词之词、诗化之词及赋化之词不同体式的词作中的影响和作用,做了推源溯流的说明。

1927~1928年,即叶嘉莹3、4岁时,父母就开始教叶嘉莹背诵古诗,认识汉字。1930年,6岁的叶嘉莹就随家庭教师读《论语》,9岁考入笃志小学,一年以后,以同等学历考入北平市立二女中。1945年叶嘉莹大学毕业,开始了叶嘉莹的教学生涯。叶嘉莹以她出色的才华,同时被三所中学聘为国文教师,深受学生的爱戴。1966年,叶嘉莹被台湾大学赴派往美国讲学,先后任美国密西根大学、哈佛大学客座教授。嘉莹教学与研究领域获得了更大的发展空间,叶嘉莹是当时为数不多的用英语讲授中国古典诗词的中国学者之一

5.怎么评价叶嘉莹编的给孩子的古诗词

《给孩子的古诗词》是当今中国古典诗词讲坛影响最大、绝无仅有的叶嘉莹先生的心血之作。

中国古典诗词中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和词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中国传统一直有“诗教”之说,叶嘉莹先生亲自甄别、挑选,将自己心目中最适合孩子阅读的兴趣和能力的中国古诗词结集成册。

《给孩子的古诗词》共收录作品218首,不同风格的177首中国古代经典诗作、41首经典词作,以古典诗词中所蕴含的一种感发生命,带给孩子感动和召唤,提升孩子的心灵品质,培养他们成长为有感觉、有感情、有修养的人。“给孩子一部好作品”,实现编者长久以来的夙愿。

6.叶嘉莹材料作文她站在那里就像一首诗怎么写

2014年5月10日,百余位专家学者齐聚南开大学,共贺叶嘉莹教授九十华诞。

叶嘉莹,著名学者,一生致力于古典诗词研究。70年的教学生涯,她为无数人传道授业。她上课喜欢随讲随写,年轻时每堂课都会写满一黑板字,写完再擦,擦完又写。她的手常因接触太多粉笔而过敏,手指常常贴着胶布。最近一次给南开学子上课,89岁的叶嘉莹站着讲了两个小时,一口水也没有喝。

迄今,叶嘉莹整理保存的讲课录音累计2000小时以上,音频、视频资料十几箱,以备老得无法讲课时,还可以把这些资料整理出来与大家分享。

“中国古典诗词是宝贵的文化瑰宝,我不尽到传承的责任,上对不起古人,后对不起来者。”在庆典上,叶嘉莹如是说,“我一生一世都热爱古典诗词,如果有来生,我还做教师,仍然要教古诗词。”

满头华发,一袭黑裙,百花罩衫,一枚珍珠胸针……90岁的她站在那里,就是一首诗。

叶嘉莹先生古诗词课读书笔记之十一

在中国诗歌史上有十分奇怪的一组诗,它们非常易懂,却又相当难解,艺术成就极高,却又没有留下作者的姓名,人人读了心中都觉得有所触动,却又很难说清受到触动的缘由。

这就是《古诗十九首》。

《古诗十九首》在写作态度上十分真挚诚恳,语言也相当平易浅近,丝毫没有后世诗人那种争新立异,逞强好胜的用心,但其意蕴之深微丰美却经受住了千百年来无数读者的反复挖掘,使每个人都能够有所得,或有所感。

清人陈祚明在其《采菽堂古诗选》中说:

《十九首》所以为千古至文者,以能言人同有之情也。人情莫不思得志,而得志者有几?虽处富贵,慊慊犹有不足,况贫贱乎?志不可得而年命如流,谁不感慨?人情于所爱,莫不欲终身相守,然谁不有别离?以我之怀思,猜彼之见弃,亦其常也。失终身相守者,不知有愁,亦复不知其乐,咋一别离,则此愁难已。逐臣弃妻与朋友阔绝,皆同此旨。故《十九首》虽此二意,而低回反人人读之皆若伤我心者,此诗所以为性情之物。而同有之情,人人各具,则人人本自有诗也。但人人有情而不能言,即能言而言不能尽,故特推《十九首》以为至极。”

这段话说的极好,《古诗十九首》所写的内容涉及很多人生中常常遇到的问题,写出了人们心灵深处最普遍也最深刻的几种感情的基本类型,这些感情来源于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凡是生活在社会中的人,都不可能没有经历过,然而《古诗十九首》,却能把这些感情表现得如此低回反复,温厚缠绵,动人心弦,这也正是《古诗十九首》之所以能够千古常新的根本原因。

今日小记:

叶嘉莹先生对《古诗十九首》的评论很高端,说它们易懂又难解,艺术成就极高却不知谁是作者,能让人有所触动,却又说不清触动的缘由。

我想,好的诗歌就是这样子的吧!能够从个性中找到共性,找到人性中共通的部分,表现大家共有的情绪。诗是诗人写的,但却感觉到就是写自己。

上周找了一个下午逃出学校,在民国风的街上逛了一圈后情不自禁走进书店。我随意看着书架上的各种书,眼光被一本书打动。《一个人的朝圣》。

不知道在千册书中怎么会选了这一本。很多时候我并不懂自己,但有些下意识的行为能够帮我认清自己。

一个人,说明我就是独自的,是渴望实现自我呢,还是渴望自由?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朝圣,朝着一个神圣的方向而去。淡泊明志,宁静致远。

翻开来,却是一部小说。作者的前言还是蛮打动人的,只是当时有很多人在我身边大声说话,家里长短,影响了我记住它们。只记住了一点那时的感觉。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第一章里的一个细节。一个老人,为了给一个即将告别世界的女人回一封信,走出妻子的唠叨,躲过邻居的骚扰,他并不想很快把信寄出去完成这样一个任务。而是边走边嫌邮筒怎的那么快就到了。他没有把信放进去,而是继续走向另一个邮筒。

虽然这个细节跟我的生活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我跟这个细节有共同点的地方在于,有时候也想躲一躲红尘。在上班的路上,在回家的路上,有时候觉得,怎么那么快就走到了。走到了意味着又进入了红尘,又将失去了自己。

《古诗十九首》里的诗歌之所以能有千年不衰的魅力,估计也是通过感发,写出了共情。

叶嘉莹的诗词写的怎么样

那是相当的好,中国诗词界没有几个人没听过他,她很牛

叶嘉莹古代诗词的美感特质

文/祝晓风

“我的一生中,投注精力最多的就是教书。从1945年,我一直未曾间断地教了六十年书。这六十年,真的和人家比起来,我等于多教了一倍,人家教一个学校,我教三个学校,在北京是三个中学,在台湾是三个大学。”

记者(以下以■代表):今年10月5日,您在国家图书馆又为普通读者做了一次讲演。您从70年代末回国,就开始在内地各著名大学、还有其他一些单位讲课或讲演。1987年,您应北京五个文化团体的邀请,在国家教委礼堂讲了一共十次的“唐宋词系列讲座”,曾轰动一时。您那种讲词的方法和风格,令听者耳目一新。在您的生活中,是不是讲课、教学花去了您最多的时间?

叶嘉莹(以下以□代表):我的一生中,在教书,研究,还有诗词创作这三者之中,是教书花去了我最多的时间。我常常说自己天生是教书的。我大学毕业以后,就先后在北京的几所中学教过书,佑贞女中,志成女中,还有华光女中,我都教过。从那时到如今,快六十年了。这些年,我在北京,还常常有我当年教过的学生来看我,她们现在也都有七十多岁了。

■:50年代在台湾,您好像也是从中学开始教书的。但在台湾的教学活动,当时也是在一种特殊的历史环境中进行的。现在内地学术界对这些还不是十分熟悉。

□:我是1948年3月结婚,11月就因丈夫赵东荪工作调动,随他去了台湾。1949年12月,我先生就因为“匪谍”的嫌疑被抓。第二年的6月,我在彰化女中也被抓。我因为带着吃奶的孩子,而且从未参加过任何政治活动,所以不久被放了出来,但却成了一个无家无业、无处可归的人。直到暑假快开学的时候,我的一个堂兄,他本来在台南一个私立女中教书,后来他找到一个公立中学,待遇更好一点,就辞去了原来教的学校,他问我要不要去那所私立女中,我说好,就带着女儿去台南这个私立女中教书了。那时只求有一个谋生的地方就是了。那会儿不要说书柜书架,什么呀,我连个书桌也没有。

不过,我对于古典文学那是真的有感情,也真的有兴趣。不管那个私立女中的学生程度有多么低,我要讲的时候,一定要把古典诗词的好处讲出来,至于他们懂不懂是另外一回事。我觉得这不是我对得起对不起学生的事,而是对得起对不起杜甫、辛弃疾的事情。所以那时我生活虽然很艰苦,我还是尽我的力量教书。

■:后来,您到台湾大学教书,好像也是与辅仁的师友有关系?

□:四年以后,我先生被放出来,证明我们没有“匪谍”嫌疑。这时,因为一个机会,我和我先生都到了台北二女中教书。到台北之后,就见到原来在北京时我的一些老师、同学。你不是在北京到过我们家,见过我家外院的一排南房吗?当年,有一位许世瑛先生,他是许寿裳先生的儿子。许世瑛的第一个夫人郭立诚是郭琴石的女儿,郭琴石先生是我父亲和我伯父的老师,许世瑛刚结婚的时候,没有地方住,就住在我们家的外院,那时我还在念中学,所以当时与这位许先生并没有来往。后来我在辅仁念书,他也在辅仁教书,教男生班,没有教过我,但是很熟知我家情况。这次在台北遇见他时,他就在台湾大学教书。——在许世瑛之前,盛成先生也在我们家住过。他是上个世纪初最早留学法国的,是著名的语言学家、教育家、翻译家,1971年我到欧洲旅行,在法国还遇见了盛老先生。他晚年定居北京,我也去看过他。老先生已于前几年走了。

■:——我觉得这些事情,其实都有一种学术史的意义。

□:还有一位是教我大一国文的戴君仁先生,号静山。现在,在我个人的网站上,还有我大一的国文作业,上面还有戴先生的批语。他们两位见到我,知道了我被关的不幸遭遇。当时台湾“光复”不久,他们两位老师说,台湾大学需要国语讲得比较标准的老师来教国文。于是,我兼职教台大一个班的大一国文。我兼了半年,他们就把我改成专任了,教两个班。两年后,许世瑛先生到淡江大学做了中文系系主任,他说你要到淡江来教书。我不好意思拒绝,因为他是我的老师。我就开始在淡江教诗选、词选、曲选、杜甫诗。所以,我所谓兼任,其实比台大专任的课还多。又过了两年,辅仁大学复校了,中文系第一任系主任就是戴君仁。他说,辅仁是你的母校,你怎么不来教?所以,辅仁的诗选、词选、曲选,也都归了我去教了。三个大学,说是两个兼任,其实都是专任的工作量。后来,淡江又有夜间部,也要我教。现在台湾有个作家陈映真,写小说的,就是当年淡江大学夜间部听我课的学生。其他像白先勇、吴宏一、陈若曦、林玫仪等,也都是这一时期听过我课的学生。我现在都难以想像当时怎么会教了那么多的课。

许世瑛先生那时还担任台湾教育广播电台的大学国文的课。他本来就是深度近视,后来越来越严重,就让我替他教,所以我又教了大学国文的广播的课程。几年之后,成立教育电视台,又把我拉去讲《古诗十九首》。从1945年,我一直未曾间断地教了六十年书。这六十年,真的和人家比起来,我等于多教了一倍,人家教一个学校,我教三个学校,在北京是三个中学,在台湾是三个大学,后来在加拿大,虽然没有长时间的兼课,但是我就开始经常回国,又在国内教课。每年3月下旬UBC(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放假,我就回国讲课,有的时候是利用休假一年的时间回国讲课。所以,我的一生中,投注精力最多的就是教书。

“我的一生都不是我的选择。我去加拿大不是我的选择,我去台湾也不是我的选择,谁让我结了婚呢?我结婚的先生也不是我的选择。”

■:后来您到北美,好像也是因为教书的缘故。1966年,您到北美,是否可以看做一生中一个重大的转折?当时是怎样一种机缘,直接就到哈佛去教书了?我觉得这次转折,不仅对您本人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而且,对于20世纪的中国古典诗词研究和中西文化交往甚至也有着某种特殊的意味。

□:不错,这里的确有一段因缘。当时内地是不跟资本主义国家来往的,而那时资本主义国家研究汉学的人,主要都是学古典的,对中国的现当代文学不是很看重,以为中国的文化就是古典,所以研究汉学的大多是学古典的。他们当时不能到内地,就只能到台湾来。跑到台湾,就不得了,三个大学,都是我在讲,诗、词、曲,杜甫诗苏辛词,还有大学的广播国文,电视的古诗,都是我在教嘛。他们就跑来听我的课。那时台大与美国的密歇根大学有一个交换计划,密歇根大学就提出要把我“交换”去,钱思亮校长就同意了,我也答应了。钱校长要我补习补习英文,我就真的补习啊,学了差不多半年多。

第二天我去找了钱校长。当时在台湾,中文系也是有很多人愿意出国的。但是钱校长很生气,他说,你怎么这样?我从去年就告诉你,我们交换的是你,现在都快要走了,你要改变,可是我不能跟密歇根失信。于是我就告诉海教授,说我不能去哈佛。当时海教授正在研究陶渊明,正在写一本书,所以急着让我去,可以和他讨论嘛。海陶玮说,密歇根不是9月才开学嘛,台大6月就放假了,你就先到哈佛去两个月。1966年的那两个月,我就在哈佛跟海教授一同研究陶渊明。本来,海陶玮是研究中国古典文学的,会讲汉语,可是我们在一起做研究,他不讲汉语,而是要我讲英语。这样倒使我的英语有了提高。

9月到密歇根,一年后期满,台湾派另外一个人来,我没有延期,按海陶玮教授所说,又回到哈佛。这次就不仅是研究,而且还讲课。

■:十多年前,天津人民出版社的谢景林先生写过一篇关于您的长篇报告文学《明月东天》,说到1968年您“准备再度飞往哈佛之际,却遭到意外的打击,因种种阴难未能成行”,您本人在一些叙述中,对这一节好像也讲得比较含糊。我倒是记得以前您曾对我讲过,当时是因为一些偶然的事情,没有直接去成哈佛。

□:第二年,哈佛是给了我聘书,我就到美国在台湾的领事馆办签证。我本来第一次出国有签证,而且是多次出入的签证,所以如果我一个人去美国,是不需要再签证的。可是这次我要接我父亲,要给他办签证。可是签证官说,你们全家都走,那就是移民了。我不能给你用这个访问的签证了。——他说着,就把我的签证取销了,我父亲的签证根本就不给。我就把情况告诉了哈佛大学,哈佛就建议我申请一本新护照,先去加拿大,到了加拿大,再到美国就很容易了。

——所以,前些时候在香港,有人说我很会选择,选择了温哥华这么一个好地方居。——我说,我的一生都不是我的选择。我去加拿大不是我的选择,我去台湾也不是我的选择,谁让我结了婚呢?我结婚的先生也不是我的选择,因为我先生的姐姐是我的老师,是我的老师选择了我——所以我这一生都是被动的,没有主动的选择,把我扔在哪儿,我就自生自灭去成长。

当时人们对美国比较熟悉,我是连温哥华都没听说过,不知道Vancouver怎么拼。反正从台湾出来,到加拿大最近的城市就是温哥华。到温哥华第二天,我就拿着美国的聘书,到美国领事馆去办签证,但没有成功。我回去就给海教授打电话,说我到了温哥华,还是过不来啊。海陶玮他是一心想把我留在北美,好跟他合作。于是他就打了个电话给UBC亚洲系的系主任,叫普立本(Pulleyblank),说有某某人,你们学校有没有机会。普立本教授一听非常高兴,因为那一年,大学的亚洲系开始有了研究所,招研究生。而当时有两个学生,是美国加州大学的,都是研究古典诗歌的,是为了逃避越战的兵役跑到温哥华来的。普立本说,我们正找不到教这两个学生的导师呢,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嘛!就这样,我就留下来了。

“中国古典诗歌可以唤起人们一种善于感发的富于联想的活泼开放的更富于高瞻远瞩之精神的不死的心灵。”

■:上世纪70年代,您出版了《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您以前曾提到这与您幼年即曾接触王国维的作品有很大关系,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直接的原因呢?是不是也和去哈佛有关系,因为这本书是在哈佛完成的。

□:1968年,当我要返回台湾时,海教授要我拟写一篇研究计划,为的是第二年暑期可以借此再申请重回哈佛来做研究。当时匆促间想不起什么适当的题目,于是多年前对静安先生治学途径的转变,及其自沉而死的两点困惑,就重新涌现脑中,再加上我以前曾写过一些评说静安先生的词和词话的文字,因此遂拟定了一篇有关静安先生的研究计划。不过,当时我所完成的却实在只有原来计划中的前两部分,而对于第三部分则80年代后期我曾写过一篇《论王国维词——从我对王氏境界说的一点新理解谈王词之评赏》。

■:有研究者认为,您对王国维的研究,不但使您在学术研究上有了一个重大转折,而且从那时起,您开始从学术角度,以一种更开阔的理论眼光来反思中国的传统词学及文学理论。

□:我自己常说我好为人师,喜欢教书,其实我更喜欢学习,对于新东西,我不知道的,我很愿意学习。所以在密歇根,我就旁听英文诗歌课,后来到温哥华,就旁听西方文学理论。旁听之后,知道有某种理论,我再找来这位学者本人的著作来读,反正我查生字也查惯了,接着查就是了。我不但读,而且是有兴趣地读,因为我觉得,在读这些西方的文学理论的时候,常常能够解决我原来在研究中国诗学、词学的时候没有办法说明和解决的很多问题。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解说南唐中主《摊破浣溪沙》词,说“菡萏香消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一句,“大有众芳芜秽,美人迟暮之感”,那么王国维凭什么这样说?这样说是不是可以的?《人间词话》中,王国维又用三句词来比喻“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但是他却又说:“此等语非大词人不能道,然遽以此意解释诸词,恐晏欧诸公所不许也。”这又是怎么回事?所谓作者未必有此意,而读者却可有此想。那么,读者对作品有没有“想”的权力?读者的阐释的边界又在哪里?这些,在中国传统理论中都没有答案。中国传统的文学批评一向是只言其然而不言其所以然,所以用中国传统的词学,是无法从理论上说明这些问题的。

■:在谈到《现代观》的主旨时,您曾说该文“就是想从一个较广也较新的角度,把中国传统的词学与西方近代的文论略加比照,希望能藉此为中国的词学与王国维的词论,在以历史为背景的世界文化的大坐标中,为之找到一个适当而正确的位置”。

□:我以为,真正的精神和文化方面的价值,并不是由眼前现实物欲的得失所能加以衡量的。近世纪来西方资本主义过分重视物质的结果,也已经引起了西方人的忧虑。1987年美国芝加哥大学的一位名叫布鲁姆(Allen Bloom)的教授,曾出版了一册轰动一时的著作,题目是《美国心灵的封闭》(The Closing of the Amarican Mind)。作者在书中曾提出他的看法,以为美国今日的青年学生在学识和思想方面已陷入了一种极为贫乏的境地,而其结果则是对一切事情都缺乏高瞻远瞩的眼光和见解。这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实在是一种极可危虑的现象。

至于说到学习中国古典诗歌的用处,我个人以为也就正在其可以唤起人们一种善于感发的富于联想的活泼开放的更富于高瞻远瞩之精神的不死的心灵。关于这种功能,西方的接受美学也曾经有所论及。按照西方接受美学中作者与读者之关系来看,则作者的功能乃在于赋予作品之文本以一种足资读者去发掘的潜能,而读者的功能则正在使这种潜能得到发挥的实践。而且读者在发掘文本中之潜能时,还可以带有一种“背离原意的创造性”,所以读者的阅读,其实也就是一个再创造的过程。而这种过程往往也就正是读者自身的一个演变和改造的过程。而如果把中国古典诗歌放在世界文学的大背景中来看,我们就会发现中国古典诗歌的特色实在是以这种兴发感动之作用为其特质的,所以《论语》说“诗可以兴”,这正是中国诗歌的一种宝贵的传统。

“我开蒙读的书就是《论语》,《论语》对于我做人的思考影响巨大。”

“我相信,宇宙间确有一种属灵的东西,我不但相信,而且感觉得到,也体会得到。”

■:您近些年花了很大力气教儿童学习中国古诗词,几年前还在天津出版过一本有声读物《与古诗交朋友》,您做这些工作,主要是精神寄托,还是认为这项工作有实际的效用?

□:我这个人不需要借假任何外物来寄托我的精神。我做这些工作,还是觉得中国古典诗词的内在精神和兴发感动的生命,不应该中断,在中国传统文化价值越来越不受重视的今天,通过认真地学习古典诗词,可以让传统获得一种新的生命力。

我之喜爱和研读古典诗词,本不出于追求学问知识的用心,而是出于古典诗词中所蕴含的一种感发生命对我的感动和召唤。在这一份感发生命中,曾经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所以中国传统一直有“诗教”之说。其实我一生经过了很多苦难和不幸,但是在外人看来,却一直保持着乐观、平静的态度,与我热爱古典诗词的确有很大关系。现在有一些青年人竟因为被一时短浅的功利和物欲所蒙蔽,而不再能认识诗歌对人的心灵和品质的提升的功用,这自然是一件极可遗憾的事情。如何将这遗憾的事加以弥补,这原是我这些年来的一大愿望,也是我这些年之所以不断回来教书,而且在讲授诗词时特别重视诗歌中感发之作用的一个主要的原因。虽然我也自知学识能力都有所不足,恐终不免有劳而少功之诮,只不过是情之所在,不克自已而已。

我女儿说,唐诗宋词是我妈妈最爱的,她一生都在与诗词恋爱,而恋爱的人总是年轻的。我一生经过几次大的打击,在那样一种生活中,我曾最常记起来的,就是静安先生用东坡韵咏杨花的《水龙吟》词的头两句:“开时不与人看,如何一霎蒙蒙坠。”我以为自己便也正如同静安先生所咏的杨花一样,根本不曾开过,便已经零落凋残了。不过我的性格中却另外也有着极为坚韧的一面,我可以用意志承受许多苦难而不肯倒下去,更不愿在不幸中接受别人的怜悯和同情。因此多年来我未曾向任何人透露过我不幸的遭遇,而外表上也一定要保持住我一贯的和愉平静的表现。

■:这与您信仰宗教是不是有关系?许多人虽然知道您在中国古典诗词研究方面及中国传统文化研究方面的成就,但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您在上个世纪50年代信仰了基督教。作为一位成长于中华传统文化、并且对中华传统文化有着最深刻体认的中国人,作为一位真正的文化意义上的中国人,您为什么会有这种选择?当时是怎样的一种情况?

□:我接触宗教很晚,我们家也都不信教,而且也从不和信教的人来往。上大学以后,顾随老师讲课,经常引用禅宗语录,使我对佛教开始有了一些兴趣,后来就自己找来《传灯录》看。1946年初,我在报上看到消息,说某教堂有个春节布道会,我就跟一个亲戚去听。记得那个教士姓毕,是个女的。我当时听了毕教士的所讲,觉得有道理,心里也有些感动,但当时并未接受洗礼。我正式接受洗礼是在台南,1957年春天,我和我先生一起接受了洗礼。不久小女儿言慧出生,周岁时自然也接受了洗礼。我也曾做过“主日学”的教师,教最小一班的孩子,讲《圣经》的故事,也在姊妹会讲过。但是我女儿小慧总说我是不虔诚的基督徒。其实,我开蒙读的书就是《论语》,《论语》对于我做人的思考影响巨大。当时听到“朝闻道,夕死可矣”,被深深地吸引,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道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啊,怎么有那么重要,以至于宁可死去。总之我相信,宇宙间确有一种属灵的东西,我不但相信,而且感觉得到,也体会得到。我这个人天生注重精神、感情,不注重物质、身体,也许这是个缺点。但我生性如此,也只好把缺憾还诸天地了。顾羡季先生曾说:“一个人要以无生之觉悟为有生之事业,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一个人只有在看透了小我的狭隘与无常以后,才真正会把自己投向更广大更高远的一种人生境界。诗歌的研读,对于我,并不是追求的目标,而是支持我走过忧患的一种力量。

叶嘉莹讲诗词讲得怎么样?

这么说吧,叶嘉莹讲诗词在深度上其实是不及沈祖芬和周振甫缪钺俞平伯等人,更比不上唐圭璋夏承焘龙榆生。你要是专业的,还是应当看这些人的,业余的话可以看叶嘉莹的。

但是她也有自己的特点。

一是因为她长期国外讲学的背景,将西方理论和中国诗词结合的比较多。

二是她的讲解很有女性特质,偏于感性,对诗词有敏锐的感受能力和深厚的感情,表达能力也不错。

作品有:《迦陵论词丛稿》《中国古典诗歌评论集》《迦陵论诗丛稿》《从中西诗论的结合谈中国古典诗歌的评赏》《求是学刊》1985年第5-6期《杜甫《秋兴八首》集说》《唐宋词十七讲》《中国词学的现代观》岳麓书社1990.7《诗馨篇》中国青年出版社1991.10《阮籍咏怀诗讲录》天津教育出版社1997《王国维及其文学批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古典诗词讲演集》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汉魏六朝诗讲录》河北教育出版社《清词丛论》《我的诗词道路》河北教育出版社《唐宋词名家论稿》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叶嘉莹说词》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迦陵著作集》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历代名家词新释辑评丛书》中国书店2001~《名家品诗坊, 唐五代词》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陶渊明的饮酒诗》台北:桂冠《多面折射的光影 叶嘉莹自选集》南开大学出版社2004《南宋名家词讲录》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叶嘉莹自选集》山东教育出版社2005《叶嘉莹说中晚唐诗》中华书局2008年1月版《人间词话七讲》 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年版 《小词大雅——叶嘉莹说词的修养与境界》 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3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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